股票配资公司优选 刘亚伟《制度不需伟大,文明就行》
9月13日晚间股票配资公司优选,中信证券(600030.SH)公告称,公司董事会于当日收到公司执行委员马尧的书面辞职报告。因工作调整,马尧申请辞去公司执行委员及在公司的其他职务。
壹
这两天看见朋友圈里频率挺高地转发一篇《要伟大的制度,不要伟大的个人》的文章。
我接受这个题目的后半句,不认同题目的前半句。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草绳吧,我现在对那些冠以“伟大”名号的事物,都保持着一份敏锐的警惕。
从把希望寄托于伟大的人物,伟大的人格,现在又把希望寄托于伟大的制度,为什么人们的思维总离不开对”伟大“事物的热衷和期待?
既然人本身就有原罪,人性不是完美完善的,就该放弃在人所置身的这个俗世里,在与人相关的事物中,寻找“完善”“完美”的幻想。
包括制度,也不要去追求什么伟大。正如美国第三任总统的杰斐逊所说:我拥护可以反对的政府,我反对只可拥护的制度。
制度不需伟大,文明就行。文明的制度,就是不把自己定于一尊,始终对未来保持一种开放的姿态,把制度始终置于全体国民苛责质疑的视野里。
贰
听到“伟大”这类词语,我脑海里显示的,是人类忘记了自己是上帝造物——局限在宇宙一粒微尘般的星球上的一种卑微生物——那种浅薄无知且不自知的自我欣赏。
相信自己可以构建一种伟大的制度,究其原因,或是陷入了现代人理性自负的窠臼;或是君权神授、政教合一、奉天承运、家国同构之类宗法专制社会权力谎言的残留观念。
我觉得,中国人的问题应该是在后边这点上,一种久远历史积淀下来的思维习惯:把政治体制看成是奉天承运、天命所归、天道贯之的神圣物件。
中国向有文士参政的传统,而中国文士们又向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审美癖好。这种一味追求独特追求完美的审美思维,如果只是在艺术创作中使用,会创造出像唐诗宋词那样独具魅力的文学艺术;而用在政治层面,就很有可能反转为偏执彻底的专制品格,演化为对高调完美政治形式的热衷,喜欢在文化层面刨根问底,针对传统横冲直撞,容不得异见和妥协。
为什么中国的政治,老是陷在泛道德主义泥窝里不得脱身,这也许是原因之一。
既然“伟大”的制度不可置疑,那么所有问题根源就只能追究人性、道德、国民劣根性了。于是人治、德治、教化、颂圣、造神、统一、看齐就成了自然而然的选项。
许多朋友现在对圣人伟人不抱太多希望了,就又把希望寄托在制度上。这固然在方向上是对的。但需要提醒的是,也不要希望太高。
民主制度所解决的只是公权力的合法性问题,而不承诺解决所有社会问题。不仅不承诺解决所有社会问题,甚至也不承诺民主选举一定会选出一个好人来握有公权力。
认识到这一点,许多企望民主制度能够一蹴而就地解决所有社会问题的朋友可能会失望了。但是也正因此,自由意志和选择权利对于人类每个成员才是永远必须的。
叁
不妨试着把现代政治看成一场游戏,把官场看成是秀场,把政治家们看做秀客,把政治体制看做一种管理形式和管理技术。
正如罗隆基所言:最好的政治是政治行政化,行政技术化。换言之,政治应该走下行线,而不能走上行线,不能期政治以道德至善,更不能授政治以建立至善王国之特权。
所谓的现代性转型,在社会层面,由德性走向世俗,由道德道义走向个人权利;在政治层面,是公权力与宗教与意识形态分离。
如果愿意做一番深究的话,不妨回观一下人类政治文明的演进过程。你会发现,整个人类社会这场持续了几百年的现代化进程,在其先发原生地英美国家,更深层的主导观念,是对先验秩序的敬畏,对有缺陷人性的正视和面对,对人类有限经验和传统的审慎,对未来保持着一种“知无知”的谦卑。
活到我这个年纪,反思自己这70多年所经历的一切,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们所有的焦虑,归根究源,是过分相信人类自己的能力,以为人类无所不能造成的。
今天的中国人,需要走出对高调完美政治的热衷,才能在不完善人性的基础上,回归一个常识社会,一个正常社会。这一点,也许应该成为推动中国政治制度现代性转型人群一个公认的常识。
[ 刘亚伟,笔名亚子,号南渡山人。原籍山东曲阜股票配资公司优选,下乡插过队,入伍当过兵,长期从事新闻工作。著有《孔府大劫难》(另名《1966阙里纪事》)历史文化随笔《远去的历史场景》儿童教育专著《少儿科普三字经》(被教育部列入全国中小学阅读指导目录)《孩子可以说不》,以及《我是一个兵》《五十年谋杀》《拾麦女》《报社》《吉他手》等长中短篇小说多种等。曾长居北京,现在闽东双溪古镇创立工作室《南渡书房》,开设有家庭教育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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